周二柱其实没想过要去京城的,这里毕竟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家里的父母亲人都还在呢,京城距离吕州千里迢迢的,他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趟。
周二嫂跟他一起过了好几年的日子了,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劝道:“当家的,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啊,我回来的时候东家跟我说了,咱们要带着狗娃子去了,就让狗娃子去永宁侯府的族学附学,人家侯府的族学请的可是名师,哪里是咱们这乡野书塾能比的了的?我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咱们狗娃子的学业,我也得去京城,咱们东家把咱们作坊的竹纸送进了皇宫,咱们去了,就是咱们竹纸作坊在京城的代表人,日后实要跟皇宫的内官们打交道,当家的,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机会呢。”
听到要跟皇宫的内官打交道,周二柱有些害怕的说:“跟皇宫的内官打交道?娘子,咱们能行吗?”
周二嫂压着心里的几分不耐,耐心的说:“怎么不行?我去了京城才知道咱们的东家可不是一般人,人家可是永宁侯府的姑娘,听说跟皇帝老爷还有几分的交情呢,当家的,东家瞧得起咱们,让咱们从这吕州的小山村去京城,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要没有东家,咱们俩口子就在这回头岭,一年到头挣那么点吃的,别说狗娃子读书了,就是日后想要给狗娃子说门亲事都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