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凉凉地往方巧珠那边扫去一眼，嗓音顷刻淡漠如冰：“我已经给我妈交足了医疗费用，你们突然过来办理出院手续，那多出的部分医疗费用当然要退回，这么说，舅妈明白了吗？”
方巧珠当然明白，可她依旧佯装茫然，就像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老实本分的乡下妇女似的。
还没等方巧珠说些什么，冷玥牙的唇角倏尔勾了勾，像是知道方巧珠会这样无耻，她并不惊慌，面上也无任何难色，只是慢条斯理地将一份医院开出的证明拿了出来。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退回的费用是二万五千多元，以及年月日，还有一个人的签名。
——刘国辉。
她的舅舅。
“舅妈装作不知情没关系，可存在过的东西总是有迹可循的。”冷玥牙用疏离淡静的嗓音，缓缓揭开了方巧珠的伪装，道：“这不，我临走跟医院要了证明，上面白纸黑字写着退回费用是多少，是什么时候退回的，还有拿这笔钱的人是谁。”
冷玥牙说着，就将证明展开在方巧珠面前。
方巧珠见了，只觉得眼前一黑，甚至于都没想到冷玥牙会突然机灵了。
竟然想到在来前，向医院要了收据证明……
这白纸黑字的，方巧珠就算想要抵赖，也仿佛抵赖不掉了。
她咬咬牙，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也多了几分慌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