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优秀卓绝的东西,不易得到,又极为稀罕。
所以,除非十分幸运,否则,我们就要接受对这种人的生活所做的描述。印度文学充满了对圣徒、悔罪苦修者、沙门或苦行主义者、托钵僧的描述。有一种人的行为是这方面最好的和唯一适当的说明,世界史对这种人只字不提,也必定只字不提,因为世界史的材料是完全不同的,实际上与此相反。
世界史不是生命意志的否定而是生命意志的肯定,是意志在无数个体上的具体表现,而在这些个体中,生命意志客观化的最高阶段中的自我矛盾非常明显地表现出来,它带到我们眼前的,有时候是个体因心智的思虑而获得的超升,有时候是多数人因其数量众多而产生的力量,有时候则是人格化为命运的偶然机遇的力量,总之是对整个虚幻不真、空洞不实的反映。
可是,我们并不跟随时间中的现象盲目顺从,作为哲学家就要研究行动的伦理意义,并且以这一点作为我们的唯一标准,来判断哪些东西有意义,哪些东西非常重要。我们不会因为害怕粗鄙无知的优越而不承认世界所能显示的最伟大的事物,最重要和最有意义的并不是做这个世界的征服者,而是做这个世界的控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