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这里却是只有一人独坐,背影削瘦,不曾束冠,青丝如瀑。因为是盘腿背对外面,李庭君看不到他的面目,但是儒雅清正之气萦绕周身,缓缓散溢,令人如沐春风细雨,舒爽神怡。
“景承……”
不用林沐风介绍,李庭君也可猜到此人的身份。
虽然儒门弟子不必为儒司景龙默哀,或者说修行之时不可分心,但是身为景龙之力的景承,却是拥有悼念的权力。
这里是儒门至高之地,只比儒圣林墨所在的草庐稍逊一筹。寻常时候,非当朝大儒或者神境修士,不可坐于堂前。
但景承坐在那里,无一人有异议。
只一个十四岁的神境,便可以堵住无数人的嘴。何况,他还是儒司景龙之子了。
林沐风叹息道:“身为人子,这份悲痛都可以理解。”
李庭君点点头,他不能想象,如果师傅周言陨落,他会不会做到景承这般平静。或许,在这一点上,他是不如景承的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