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维鲁首先要处理佩尔蒂纳克斯的身后事宜。他采取两种措施,一个是基于策略而替他报仇,其次就是根据礼法尊以荣名。他对禁卫军下达指示,新帝在没有进入罗马之前,他们不准携带武器,但是要穿着典礼的制服,就像平时随护君王那样,在罗马附近的大平原上等候他驾临。这批傲慢的部队既后悔又害怕,但也只得服从。一支精选的伊利里亚军队将长矛平举将他们团团围住,禁卫军已经无路可逃,也没有能力抵抗,只有在惊怖的笼罩下静待命运的安排。塞维鲁登上临时法庭,严厉斥责禁卫军的不忠和怯懦,以谋叛和背信解除官兵的军职,剥夺华丽的勋标服饰,发配到离首都100英里的地方,不从则处死。在处理期间,他另外派部队去收缴遗留的武器,占领位于罗马的营房,以免发生困兽之斗。
佩尔蒂纳克斯的葬礼及被尊为神的祭祀,极为庄严而隆重[258],元老院以哀痛的心情为爱民如子的皇帝举行最后的仪式,以极为敬重的仪式来表达怀念的深思。继任的君主所呈现的关怀并非绝对的真诚,他虽推崇佩尔蒂纳克斯的德行,但是只限于小节而未能及于更大的抱负。塞维鲁以极为动人的语气在葬礼上致辞,表面上看来很哀伤,内心却感到非常满足。他用虔诚的追思,使群众认为只有他够资格接替先帝的位置,然而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感想是,使他登上皇帝宝座的是武力而不是典礼。他在30天之后就离开罗马,不容许自己因轻易获胜就心满意足,他还要准备应付更难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