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心他们俩听到。”
“隔着玻璃呢。”
应方跟冯溪说笑,看向对方的眼神透着一股子小情侣间浓在一起的亲昵。
“他们俩是一对儿?”鱼巫问。
“不知道,不关心。”苏遇忽然推开门进到解剖室,把说笑的冯溪和应方给吓了一跳。
苏遇拿镊子从这位思想者左脚后跟儿揭下来一小块儿蜡,蜡里带着一片灰黑色,“这是什么?”
那片颜色从内部看很明显,从外部只能观察到很细的一条灰线,冯溪在口罩底下咋舌,神人,隔着玻璃还离得这么远都能看到。
点燃酒精灯把那块蜡慢慢融化,黑灰色的物质显现出来,也就指甲盖大小,有许多细小的羽枝。
冯溪低头闻了闻,除了蜡油的味道闻不到别的,“可能是麻雀的羽毛,我拿去实验室化验一下。”
鱼巫慢悠悠地走过来,用小刀慢慢刮去羽枝上多余的蜡油,丢入水中加热,羽枝在热水中舒展开,渲染出淡淡的灰褐色。
“这是雀麻,花苞形似站立不动的麻雀,有极淡的香味,生长在山谷峭壁,可以入药,市价一两雀麻八百。”那点儿雀麻完全融化在了热水里,整杯热水呈现出一种柔和的浅咖啡色。
“是用来治病的?”冯溪好奇地端起那杯雀麻水闻了一下,是有股说不上来,可是很好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