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年不顾他正开车,手小心翼翼地揪住了他的袖口,摇了又摇,嘴里没完没了说着小女孩的抱怨,还有生活里鸡毛蒜皮的琐事。
文重元只偶尔应一声,最后实在无法,干脆沉下脸:“说了多少次,开车的时候别闹!”
“你凶我!”童佳年一惊之下松了手。文重元懒得搭理她,只是漠然。等把她送回了学校,车子一停,他偏头才瞧见她闷闷不乐。
“你又怎么了?”
“你嫌我烦!”童佳年只觉委屈。
文重元皱眉,只觉荒唐:“我什么时候嫌你烦了?”
她看着他写满了“不可理喻”的眼睛,想说:就是现在这样,你永远觉得我幼稚荒谬,所以,我所有问题你都懒怠回答;我所有靠近你都冷漠以对;我所有连自己也不能言述的、因你而纷乱的心情,你都觉得是无理取闹。
嘈杂的校门口,他的车子停在那儿迟迟未动,后头有人在按喇叭,车窗外有人在探头探脑,前面有保安催促的声音,而童佳年忽然觉得周遭在这一霎静了下来。她盯着文重元那深深蹙起的眉心,脱口问他:“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