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为什么门是从里面被撞坏的。
比如为什么刘家只剩下刘杨氏怀里一个孩子。
“你们昨日摸排,可晓得刘家以前的女孩儿都这么了?”
“死了吧。”
傅青淮神情一凛,“如此要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衙役微愣,“这事,正常啊!”
这话一出,反而轮到傅青淮愣住。
衙役见状连忙解释,“女孩儿体弱,生下来也不好养活,况且养个十几年才嫁得出去,实在是亏本生意,死得多。”
傅青淮的生活圈子一直都在官家里,家里的女孩儿们娇贵,从不知民间竟是这样。
她心里直跳,“都怎么死的?”
衙役讪讪,“死就死了。”
傅青淮缓缓呼出一口气。
衙役这般说,想来民情如此,已是根深蒂固。
正好老叟拿了茶过来,衙役端起就喝,恨不得在心里打自己两巴掌。
眼前大人就是个光风霁月的官家郎君,他没事提这些做什么?
肯定给人吓住了。
傅青淮却不是吓住了,她内心去看这个世界的方式,简直是被摧毁了。
手头办过的案子不是没有民间女儿家的。
那詹二娘是,白芙也是。
想到这,傅青淮顿住了。
罢了,没法一样。
先头叫去找刘家人的衙役回来了,带着一个矮壮的汉子,那汉子推了个臭烘烘的木板车过来。
“大人,这是刘大壮的哥哥,刘大全。”
傅青淮颔首,冷脸质问,“昨个儿你们不知刘大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