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郁致一再提起已经没了波澜,只剩感慨,以及无法掩饰的黯然。
“但凡你或者郁兆能来问我一句,就会知道,我当时不是在外边胡闹,而是跟恶意诋毁寓鸣的人打了一架,进了医院。”
郁吟的心一抽一抽的,仿佛还能从郁致一身上看到那个小小的男孩儿的影子,她的心乱得一塌糊涂:“对不起,是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可以责怪我。”
“我凭什么怪你呢?”
郁致一的声调有些古怪,陷入了并不美妙的回忆。
“我了解过你的,你在国外过得很好,哪怕不是接手寓鸣集团,你早晚也会取得很高的成就。
“我时常觉得,是郁家绑住了你。小时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领养的缘故,你照顾郁兆、包容顽皮的我,受委屈了从不说。现在也是,因为郁家几个儿子都没用,要你收拾寓鸣的烂摊子,这几个月,你几乎从来没有按时回家过。
“你本可以在公司附近买个公寓,省下一两个小时在路上的时间,拥有更多的休息,可是你没有,不管多晚,你还是会回郁家。你想维系什么?是家的感觉吗?可是我看到的,只有我们带给你的负担。”
“你怎么会这么想?”郁吟很诧异,“我从来没觉得你们是负担。我小时候谦让是因为我比你们大,我是姐姐,没有别的原因。”
郁致一紧抿着嘴,下颌绷紧,面上带着难以捉摸的孤傲,也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