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鹤虽然早料到是这样的结局,但心里还是略略地松开了一些。
“后来,我那妹妹经他人作媒嫁给了本村一个还算富裕的家庭,本来连城哥打算也给我找一个婆家,但是我不同意,我就想跟他走,离开那个地方,无论去哪里都可以……”
孟寡妇说到这里声音有了嘶哑,慢慢的泪水从眼中溢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到衣衫上,她也不去擦,任泪水在她淡施薄妆的脸上划了几道沟沟坎坎。
沈方鹤不知道孟寡妇说到这里为什么那么伤心,按说跟着想跟的人一起走是一种幸福,为什么这幸福在孟寡妇的眼里却这般的心酸。
孟寡妇接着说道:“后来,他拗不过我,就带我回了六合镇。唉!”
又是一声叹息,孟寡妇眼里的泪水没有了,渐渐地换上了仇恨:“到了这里后,许多人都为连城哥带回了一个女人开心,一个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没有媳妇儿在地方上是让人着急的,也是让别人瞧不起的。
“连城哥在六合镇没有长辈,只有几个朋友嚷着要给他张罗喜事。”孟寡妇说到这里停了好一会儿,眼皮低垂着脸上神色变了又变,不知道是不是在琢磨接下来的事该不该说。
过了好一会儿,孟寡妇才又幽幽地说了下去:“那天晚上他们喝了好多酒,我也被他们灌了几杯,心里高兴嘛,喝就喝吧,到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等我醒来后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更可怕的是旁边还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