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平端起酒碗:“谢了。”说完将酒水一饮而尽。
商阳昊同样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男人之间,有时一碗酒便足以道尽所有。
程景平放下酒碗,问道:“如今饕餮营全员战死,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会调到别地去吗?”
商阳昊摇摇头:“还留在拒北城。你忘了,如今整个魔域的军队除了那两万魔城的亲卫外,大半都要来拒北城了。况且饕餮营的建制还在,我们俩也还在,我自能再建一座饕餮营。”
这话说的很豪气,程景平却听着很不是滋味:“新的饕餮营终归只是新人的,我的饕餮营就在那里,一直会在那里。”他望向北面的那座“屠魔城”身后。
商阳昊垂首半晌,沙哑道:“新的饕餮营也是饕餮营。‘饕餮营’不能没了,不能只是一个传说,然后渐渐地就被世人所遗忘了。我得让世人记得那些死去的人,记得有这么一个饕餮营在这世上杀过敌,流过血,救过人,骂过娘。”
程景平默然,是啊,总该有人要记得他们的,记住这些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