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棠从小耳濡目染,对里面的门道清楚的很。
“夫君是想让我回家做什么?”
周承儒胸口起伏,最讨厌苏如棠安静淡然的样子。
他像是乞讨一样。
当年的苏不离仗着苏侍中才抢了他的状元身份,都是苏家欠了他的。
探花哪有状元好。
偏苏如棠这副清冷的嘴脸搞得苏府高人一等一样。
“殇厌要我商讨京城沟渠的事情。我被皇上下令杖责了十板子,根本下不了床。”
苏如棠不解:
“你是让我祖父去还是兄长去?”
想起苏老爷子那说教的嘴脸,周承儒心头沉了沉。
思索几息道:
“不若你替我去如何?”
苏如棠反手指着自己,诧异道:“你让我一介妇人前去跟杀人如麻的锦衣卫指挥使斡旋?”
“怎么是斡旋?明明是商议水灾的事情。”
苏如棠声音不疾不徐。
“我以什么身份前去?”
“就说我写了方案交给你,让你替我走一趟。有任何不懂的,问你便是。”周承儒害怕自己要担责,不如趁此机会装病。
皇上断不会让工部尚书担责。
工部尚书后台硬,只有他一个寒门子弟任人磋磨。
“你不怕别人说你让我抛头露面?”
周承儒一时语塞,但随即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你看着我被殇厌那个奸佞故意磋磨?”
那她便可以被磋磨吗?
苏如棠想问,却不想听到令人作呕的答案。
“我去。”
苏如棠站起来,她去找殇厌不是因为周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