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视了一遍观众群,觉得他们这会儿还在持观望态度。不知各位有没有试过叩击纽约那些地下酒馆大门的经历?首先是格子窗呼啦打开,然后一张面孔出现了。接着是漫长的沉默,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你,让你觉得往昔一一浮现在眼前。然后你说自己是青青海默先生的朋友,他说只要提他的大名,他们就会招待你。这下情况缓和了。之所以提起这茬,是因为我瞧那些小商贩和海鲜摊主就像“那张面孔”。“露两手呀!”他们好像在说,然后他们才能下决定。我不禁感到,唱《阳光少年》应该够不上他们心目中“露两手”的标准吧。
“座无虚席,少爷。”身边传来一个声音。是吉夫斯。他正怡然自得地欣赏节目。
“你也来了,吉夫斯?”我冷然以对。
“是,少爷。从演出开始我就到了。”
“哦?”我问,“有伤亡没有呢?”
“少爷?”
“你明白我的意思,吉夫斯,”我厉声说,“别假装不懂了。谁被喝倒彩了没有?”
“哦,没有,少爷。”
“你看我会是头一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