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在篝火旁边已经看不到保尔的影子。
在邻近的一个小村子里,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土丘上,许多骑兵聚在一起,围成一个大圆圈。布琼尼骑兵队一个健壮的战士正坐在炮车的车尾。他把军帽往后脑勺一推,拉起了手风琴。另一个穿着红色宽裤子的骑兵绕着圈子跳起狂热的果拍克舞,可是手风琴不合拍地发出断断续续的轰响声,跳舞者的脚步也乱了。
村里的小伙子和姑娘们都来看热闹,他们有的爬上机枪车,有的攀着篱笆墙,看这些刚开到的骑兵战士兴高采烈地跳劲舞。
“托普塔洛,使劲跳啊!把地蹬平吧!哎,加油啊,老兄!拉手风琴的,加把劲啊!”
但是,这位手风琴手的粗壮手指扳弯马蹄铁倒不难,按起琴键来却十分笨拙。
“唉!真可惜,阿法纳西·库利亚勃科被马赫诺匪帮砍死了。”一个晒得黝黑的士兵惋惜地说,“他的手风琴拉得真好,他是骑兵连的排头兵。可惜他死了。他是一个好战士,也是一个好手风琴手。”
保尔也站在那儿。他听到最后这句话,就挤到炮车跟前,把手放在手风琴的风箱上。手风琴马上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