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注视着自己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的指尖,好像在看别人的手。
我做的事受到这个人的责备,我做的事让妈妈全族的人近乎绝望,我做的,是坏事吗?
和里兰说话被这个人称作“驯兽秘技”,和里兰心意相通就是犯了弥天大罪吗?
想到这里,艾琳耳边依稀响起妈妈的声音。用指哨操控斗蛇之前,妈妈说:“艾琳,妈妈待会儿要做的事,你绝对不可以模仿。因为妈妈犯了大罪。”
眼前似乎闪过一道白光。
那时,妈妈用指哨和斗蛇说话,妈妈把这个视为重罪……
艾琳心如针刺般疼痛。
和动物心意相通是指动物遵从自己的意愿实施行动,而这个被妈妈称作“驯兽秘技”,被认为是重罪。
“为什么?”艾琳小声问道,“和王兽说话是犯罪吗?”
男子没有马上回答,用粗糙的手摩擦着脸,像是在搜罗恰当的词句似的。过了一会儿,男子长叹一声,开口说:“说来轻巧,但你没见过众神山脉那一边发生的灾难,不知道那有多恐怖。也许你认为这是微不足道的事,不会造成严重的后果。”男子看着艾琳,“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告诉你,看到王兽飞翔,我才醒悟过来,为了杜绝后患,我们应该杀了你和那个王兽。但是我们发过誓,除了获取食物,其他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杀生。因此,我们除了劝说,就只有祈祷了,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判断。”男子猛地抱紧自己的双膝,“怎么样?索咏的女儿,好好听话,你不能让你养育的王兽再一次飞翔了,要和其他受保护的王兽一样,严格遵守戒律。这是你妈妈一族的愿望,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