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伯爵语气和缓地说道,“您总不至于陷入庸人之见吧,莫雷尔?阿尔贝既然勇敢,他就不可能是懦夫;今天早晨他那么做,必有那么做的理由,而比较起来,他的行为恐怕称得上英勇,难道您不这样认为吗?”
“当然,当然,”莫雷尔回答,“然而,我还是要引用西班牙人的话:他今天不如昨天勇敢。”
“您同我一起吃饭,好吗,莫雷尔?”伯爵要转换话题,便问道。
“不行,十点钟我得离开您。”
“您的约会是饭局哇?”
莫雷尔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不管到哪儿,您总得吃饭吧?”
“然而,我要是不饿呢?”年轻人反问道。
“啊!”伯爵说道,“据我所知,只有两种感情,能这样取代食欲:一种是悲伤,幸而您不是这种情况,看得出来您非常高兴;另一种则是爱情,而根据您向我表露的情感,我就可以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