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把扎尔基的情况简略地介绍了一下。
“那就让他留下吧。刚才从莫斯科来了几位同志,要给咱们讲一讲党内最近的情况。我们决定在你屋里开个会,算是个内部会议吧。”朵拉解释说。
聚集在这房间里的人,除了保尔和扎尔基外,几乎全是老布尔什维克。莫斯科市监委委员巴尔塔绍夫身材不高但挺结实,五十岁上下年纪,过去是乌拉尔地区的翻砂工人,他先发言,声音不大:“是的,有事实为证,我们早有预感的事果然发生了,出现了新的反对派。至于他们的领袖人物,除了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还有一个就是托洛茨基。他们相互勾结,狼狈为奸。如今这帮形形色色的反对派拼凑起来的大杂烩就要开始行动了。”
来自坦波夫的检察员插嘴道:“早在第十四次代表大会上,我就对同志们说过:‘请你们记住我的话,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迟早要同托洛茨基结亲。’因为当季诺维也夫带领一群列宁格勒代表一个劲跟大会唱反调时,托洛茨基在旁边一声不吭,只是看热闹,心里大概在寻思:‘你们这帮狗崽子,因为‘十月革命的教训’一直跟我过不去,要把我置于死地,如今自己滑进了同一个泥坑。’有人不同意我的看法,说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跟托洛茨基主义斗争了那么多年,在每个转折关头都谴责托洛茨基主义是党内异己派别,他们绝不会背叛布尔什维主义,绝不会听命于他们与之进行过长期无情斗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