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片写今日春去难留的愁绪,直透伤春之情。过片接上片末句的余意,把今日阑珊春光比喻成一个招人爱恨的“轻薄荡子”。虽然措语粗俗,但是情味俱足。春光如荡子,则自然难以久留,而它对于作者的深情也自然无所谓;然而作者如那单方痴情的女子,依旧对这不堪挽留的春光有爱、有情——作者对于残春这种爱恨交织的感觉,如果遗貌取神,可谓非“轻薄荡子”的比喻难以准确传递。想到“而今春”的“轻薄荡子”之态,作者遂不能消除春天将要归去的忧伤和敏感了。心中包含浓愁的他,只得转而调动“前时”即去年送春归时的经验,来为今年将到的送春作“心理准备”:记得去年送春归去时,自己的愁情足够把春江酿成一江醇酒的。今年看样子也逃脱不了,还是提前约好那因春归而起的“清愁”,让它在杨柳岸边等着我来与它痛饮,为它解闷吧!这最后几句,由现在翻回过去,又由过去折回现在。那满满一江“酒”,正是表明了他今年如去年一样,愁如春江,浩渺悠长。这三句,造境则清丽空灵,摇荡生姿;写情则缠绵悱恻,豪放遒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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