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珈低头笑了笑。
“没赶巧,怀虞醉成这副模样,我等明日她醒了,再同她道喜。”
“不必。”后卿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眸清冷。
祝融山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后卿并没有多博大宽宏的心胸,若珈于他而言不过是千百年间的一个过客,现如今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与怀虞之间的情分,早在祝融山之时就没得差不多了,后卿委实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费心。
“瀛洲岛速来不喜外人,若珈上仙若是无事,好走不送。”
若珈偏偏就像是未听见似的,发梢被风吹起,犀利的眉眼中弥漫着一股柔情。
“这话你等怀虞清醒着再说,或许就没有那么足的底气了。”说完。若珈自顾自地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小口饮着半空的酒壶,动作怡然自得。
后卿没有理会他,抱着怀虞就走远了。
一丝晨光从海平面上升起,静谧的海水渐渐涌动,瀛洲岛上沉寂了一夜的鸟开始叽叽喳喳地叫唤了起来,怀虞撑着发昏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坐在床榻上。
木窗半掩,金色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漏到长桌上,窗棂上挂着一串贝壳风铃,微风拂过叮咚作响。
“醒了,你个小酒鬼,睡一天了。”后卿推门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