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此事,震惊的岂止两国而已?萧放不知别人如何,只他自己,至今每每想起,都恨不得为那位小郡主塑个神像供奉起来。
“怎么说呢,嗽玉郡主——领南大将军,她……”萧放想了想,终于道:“她有谢家的风范,却不像是生于金粉荣华里的人。”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她不像个女人,也没有几个男人能与她相比。”
闻玄目光悠远,安静的听他继续。
“她曾为救身陷敌营的普通将士,孤身犯险,在右肩中箭的情况下,硬是带着受伤的将士爬回了军帐。”
“她在军中有一个侍女,外人不知道,还当是她矫情,一时半刻不能离了人侍候,而她手下的人都清楚,那是被她救下来的军妓,乱世无处可容身,甘愿待在她身边尽心报恩的。”
“她没有什么架子,不生气的时候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身份为何物。平日在军中,做饭生火补衣服,几乎每个人的衣服上都有被她缝补过的痕迹。屈节下士,却威仪悉备,无人不敬,也无人敢犯。”
萧放还说了许多。
闻玄听到最后,沉默了许久,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却是:“你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他说的那些事,大有近两年才刚发生的,而在闻玄的所知之中,这几年来,谢氏早已不与萧氏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