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是贝拉多纳夫人作怪,是不是?”蓓基说。她刚才听到的情况把她吓坏了,听了这话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她倒不要紧,她反正老是吃醋。告诉你,要紧的是侯爵。你在他面前露面坏了事。如果你待在这儿,会后悔的。记住我的话。走,侯爵大人的车来了。”他一把抓住蓓基的胳膊跑进花园里的一条小路,这时斯泰恩侯爵的马车,车身上的家徽闪着灿烂的光芒,沿林荫道疾驶而来,拉车的马简直是无价之宝。贝拉多纳夫人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她肤色稍黑,拉着脸儿,却艳若鲜花;她怀里抱着一只褐色小狗,一把阳伞在她头上晃动着。老斯泰恩伸长腿躺在她旁边,脸色铁青,眼睛如死人一般。由于仇恨,或是愤怒,或是欲望,它们仍然不时地发亮,但通常是灰暗无光,仿佛对这世界上的一切都看厌了;一切欢乐,一切美丽的事物,对于这筋疲力尽的卑鄙的老头儿都已经索然无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