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并没纠缠,点上烟说:“我说嘛,按摩能按出个名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昨天看电视新闻,看见你和省长副省长在一起,今天一大早去医院找你,才知道你今天在家里办公。桑塬,别那样看我,我那档子事你恐怕早听说了,那是个冤案,有工夫再跟你细说。你要信呢,就给我倒杯茶,不信,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忙伸手按住他,“别,别!家里待人接物,全是你弟妹张罗,甩手客官我做惯了的。”说着,给他沏了一杯茶。
他眯眼眨眨我,“看来交你这个朋友错不了。”正说着,他的腰里嘀嘀嘀地叫了起来,翻出BP机看一眼,“你的电话在哪屋撂?”
“我没装电话,吵得慌。”
东升拉开皮夹克,摸出一只大哥大,按着号码说:“信息时代了,电话离不了,不就是几千块钱的事儿。喂,我是张队长,有啥事你说。”听了一会儿,骂起来,“小鸡巴萝卜头儿事,呼我干啥?我留的有话,上午我有要紧事办,你耳朵塞驴毛啦?我听清了,他告到北京,也翻不起大浪,白鹤庄老少爷儿们心里有秤,他红口白牙能翻天不成?别再啰嗦了,我在用大哥大和你说话,一分钟十几块呢,不当家你不知柴米贵,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