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不由得一怔,说道:“你谢我做什么?又不是你欠我人情。”
崔琳忍不住又是一笑,桃子这才回过味来,忍不住与她笑闹一番。两个人说笑着下楼,只见镇西军的一队人马,正过玉晖楼往北去东内,领头的正是老鲍,桃子见了老鲍,却大惊小怪:“鲍大哥,你头发怎么啦?”
老鲍却笑嘻嘻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在坑道里让火燎的。”当下黄有义、赵有德、张有仁、钱有道诸人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向她们分说当日被火攻的惊险之事。
桃子听得赞叹不已,只是张有仁偏又多嘴,说道:“鲍大哥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只怕这火燎过的头皮,将来不长头发了。”老鲍笑道:“不长就不长。”他语气轻松,钱有道却道:“那不行,鲍大哥若是不长头发了,将来被人认成和尚怎么办?”
张有仁与他斗嘴斗惯了,说道:“认成和尚又没什么不好,若是行路,还被礼让三分呢!”
“那咱们一群军汉,跟一个和尚混在一起,旁人怎么想?”
“咱们一群军汉,自然鲍大哥也是军汉,谁说光头就是和尚了?”
他们两个一吵起来,当然没完没了,缠七裹八,桃子早就从腰间革囊里取出一瓶伤药,说道:“鲍大哥,这个药你涂在头上,头发就会长出来的。”
老鲍忙接过去,连声道谢。桃子与崔琳都走出老远了,还听见身后张有仁和钱有道二人仍在高声吵嚷什么和尚军汉,不由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