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过了一家百叶窗和阳台都涂了油漆的小旅馆,半掩埋在积雪中的几间农舍,还有小桥边静静地埋在雪堆中的锯木厂,那座带屋顶的小桥下是同样被积雪掩埋着的小溪,他们跑过桥,冲进了原始雪原的深处。这全白和寂静的世界让人高兴得发疯。可这绝对的寂静又是这么可怕,它用冻结了的空气隔绝了人的灵魂,环绕住人的内心。
“尽管这样,这儿还是个奇妙的地方。”古德伦说着,不可思议又意味深长的眼睛直视着杰拉尔德。他的心跳了起来。
“是好。”他说。
似乎有一股猛烈的电流掠过了他的全身,他的肌肉被这电力涨满了,双手强劲有力。他们快步走上了多雪的公路,不时冒出来的枯树枝成了路标。他和她各走各的,像一股强能量的两极,可他们觉得自己的力量大得足以跨越生活的局限,往返于禁忌之地。
伯金和厄休拉也在雪上穿越着。在这之前伯金放好了行李,而他们的速度也还是雪橇中靠前的。厄休拉兴高采烈,她时不时猛地转过身抓住伯金,保持一下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