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她见过师母要做一个小手术时,她的博士生导师等在手术室门口焦急踱步的场景。
那时她远没有上手术台的本事,也还不能理解导师的心情。
明明就是一台很简单的微创手术,明明信不过别人大可以自己上场,为什么一向严厉惜时的老头宁愿花时间等在手术室门口听消息,也不愿意亲自给相濡以沫三十多年的夫人做手术。
初时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
只是如今易地而处,在缺医少药的玛喀提,她却没有了导师当年能做出另一轻松选择的条件和环境。
考虑到现实因素,她不断制造疼痛警醒自己,无论是谁受了伤,无论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她都一定要好好的站在手术台前,稳稳握着她的手术刀。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医疗队可以说是伤员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指望,众多期盼系于一身,只有她真正拼尽全力才能算得上和他并肩战斗,才能称得上是不惜一切代价。
站在一旁的靳宇眉头紧锁,和姚禹梦一起望着医院门口的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