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云夫人望着她,低声一叹:“如今也没旁人了,你就同我说实话吧,素锦。”
素锦却微微低头,泪痕未干,嗓音却坚定沉静:“夫人,奴婢有罪,没什么话可辩驳。”
淑云夫人诧异瞪眼,缥缈预感应验,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抬手指着素锦,半晌才说得出话来:“你、真是你,洵儿的腿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的事!你怎么就还这般糊涂!”
许多年这样的话便是沈洵本人都对素锦说过许多遍了,素锦缓缓闭上了眼,如她所说地并不辩驳。
淑云夫人含泪,沉沉地坐到了椅上,眼底浮现的,说不清是伤心至极,还是疲惫失望。
不远的纱帐之后,就是老太太,所以说话也不能随心所欲。
素锦来到她跟前站定,只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却仍透着一夜心力交瘁的沙哑:“素锦对不起夫人的大恩大德,只是公子活一日,奴婢便活一日罢了,奴婢是身微命贱,但公子,一定不能和奴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