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打大仗,你便会吊着卵了。”陈白山边说,边要蹲回女墙。
“陈爷小心!”
一大拨抛射的飞矢,没有等陈白山收回动作,便密密麻麻地扎满了他整个身子。
陈白山望了眼营旗,一声不吭地翻下了城墙。
魏小五怔了怔,一下子红了眼睛,嚎啕大哭,拾了把弓就要站起来回射。
“我曰你狗爹,我曰你狗爹!”
庆幸旁边的一个老卒,死死把他按住。
“莫动,莫动!狄狗的火崩石就要打完了!”
女墙后,魏小五发出一声声的悲愤怒吼。
……
“起——”
廉永吐出两口灰尘,满脸间尽是萧杀。
在他的四周围,一个个没有死绝的士卒,即便有人伤了腿,有人肩膀中了马箭,却都咬着牙,随着廉永的动作,怒吼着抬起了战弓。
“给老子,射死这帮狗曰的!”
漫天的飞矢遮天蔽日,呼啸着往城关下抛落。
刚踏灭了火势的北狄人,还来不及多冲几步,一下子便又倒下了上千人。
徐牧凝着眼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周围的情况。
整座望州城,长久的攻坚之中,许多墙体已经裂开,估摸着再来几拨火崩石,即便城门没破,城墙都要破了。
这种光景之下,分明是无法修葺。再者,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望州城内并没有百姓。
“从望州撤退?”老将廉永鼓着眼睛,死死看着面前的徐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