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想道,要不也将她带上。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是不可能带她走的。
一来是这一路并不安全,她一个女子又多有不便;二来,要是她不在宫中被人发觉,自己的行踪也会瞒不住。
他只当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生出这般荒诞的想法来。
于是萧言舟依旧轻拍着她脊背,并未再说什么。
倒是谢蘅芜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她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又说道。
“陛下,妾身总觉得心慌得很。”
萧言舟“哦”了一声:“你早些睡就不会了。”
谢蘅芜没理会他听起来不近人情的话,兀自嘟哝道:“妾身就是感觉……好像明日就见不到陛下了一样。”
萧言舟抚着她背的动作微妙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
他若无其事问道:“你是在咒孤不成?”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谢蘅芜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她犹疑着斟酌字句,却一时寻不出合适的话来,最终作罢,“总之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了。”
萧言舟顺着她话问道:“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谢蘅芜此时处于一种困顿与清醒之间的状态,头脑中像一团浆糊。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没有注意到先前还在脊背上的手在不知不觉间靠近了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