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秋的脸就一红,她哼了一声,自顾自去买了。
地下商业街的出口有一排的抓娃娃机,郑明川和信秋对视一眼,都想去玩。两人换了五十元的币,一人一台机子开始玩,最后郑明川抓了一只米色的羊驼,信秋什么都没抓到。
信秋哭着脸抱怨:“都没抓到。”
郑明川把羊驼塞到她的怀里,摸她的头发,说:“好了,好了,这算你抓到的。”
信秋抱着羊驼,眯着眼笑,像个小朋友。
郑明川看着她,有些过于专注了。
深夜,郑明川做了个梦。梦里,在一排明亮的抓娃娃机前,信秋冲着他笑,娇嫩的脸,红极的唇,眸亮得像星子,他低下头吻她。
郑明川醒了过来。他上了个厕所,在书架上找了一下,还有两支烟,站在阳台上抽烟。
郑明川无声地咒骂,呵,弟弟,谁愿意当弟弟。
承认吧,那个在他不在身边的两年里,追求信秋的家伙,光知道有这么个人,他就嫉妒得发狂。
他素来温和的眼里,分明藏着只野兽。
郑明川掐了烟。
身后,月色清幽。
自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军训会演的前一晚,闷热难耐。训练间隙,大家席地而坐,校园广播里悠扬地传来赵雷的《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