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假装轻松地在他耳边调笑:“聂博士,你看你有这么多事,为什么还来招惹我呢?”我又亲了亲他的耳朵,将这临时起意的附加愿望也实现了。我轻声跟他说,“聂亦,各自珍重,各自幸福。”
我有很多勇气,但不包括那时候去看聂亦的表情。
我说完这道别语,松开聂亦,转身大步离开了那间卧室。走出套间时我还记得帮他们拉上了门。
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让我感激你,赠我空欢喜。”[15]我从前疑惑,为什么要感激赠你空欢喜的人,给了你希望却又让你失望,难道不是罪大恶极。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
聂亦,我要感激你,赠我空欢喜,这些日子,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过得非常开心,就算是在工作室里将你忘记的那些日子,那些美丽的小情绪还是会时刻充实我的心底,让我过得跟以前,以前的以前,以前的以前的以前,全都不一样。
10.
第二天童桐陪我飞雅加达,我妈送我去机场,我们在咖啡厅里待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