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对我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
我当时完全相信了协议的内容只是关乎一百万,我也真的以为除了这一百万,和那个江枫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当晚这件事儿只有我和薛度云知道,我没跟任何人说,第二天我去医院看黎落的时候,都没提半个字。
早上,责任护士例行查房,询问患者的恢复情况。
黎落的那条骨折的腿打了钢板,护士抬她脚时大概拉扯到了,她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过她向来硬气,愣没吭声。
“他妈就不能轻点儿。”
痛的是黎落,吼的是卓凡。
护士是个年轻姑娘,也是有属于年轻人的脾气的,被人这样吼当然不服,回头瞪他一眼。
“骨折这种情况,要想不痛怎么可能?早知如此,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上天台?”
估计他们两个人坠楼的事儿早已被传变了样。
卓凡被她回呛,怒了,指着她说,“你们华山医院就这种服务态度?把你们护士长叫过来,我要投诉你。”
那护士也是年轻气盛,不输一口气。
“你投诉吧,尽管投诉,欢迎投诉。”
卓凡大概没料到这小姑娘也挺有脾气,一时竟噎住,想了想说。
“不,不找护士长,你去把我兄弟找来,许亚非,他是我兄弟,我就要问问了,你们这么大的医院招聘护士就这么没有原则吗?什么人样的都能招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