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叫兄弟们在门口等我,别乱来。”临进县衙前,梁祯吩咐章牛道。
章牛立刻将梁祯的话传了下去,然后拉着梁祯道:“哥哥,我陪你进去。”
“你站外面就好。”
“哈哈,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有时候,你这刀,得再明显一点。”
梁祯白了章牛一眼:“你要是真把板斧抽出来,那才叫把我害惨了呢。”
“哈哈哈,哥哥放心,阿牛心中有数。”章牛将两把板斧递给两个戍卒,然后拍了拍身子,“我可连武器都没有。”
“你啊。”梁祯笑了笑,“走吧。”
守在门口的皂隶没敢拦梁祯和章牛,敷衍似的问了了两句后,就放他们进去了。
两人穿过大门,沿着甬道往里面走,无虑的县衙似乎比令支的要热闹得多,办事的官吏络绎不绝,但没有人,将注意力落在这两个风尘仆仆的军卒身上。因此,梁祯两人很顺利地走到仪门。无虑县长终究是耳目灵通,已经知道门外来了一队人,此时正在一个穿着褐色布衣的中年人的陪同下,急急脚地往门外赶,与梁祯等撞了个正着。
“下官令支军候梁祯,见过县长。”梁祯很巧妙地用“军候”这个应征时的称号,避过了“县尉”与“上障尉”的等级差别,从而拉近了与无虑县长地位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