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哭到浑身酸软,意识反复冲击大脑。
早已认不清眼前是谁,怀念的又是谁,整条走廊蔓延着她的哭声,像是哀诉,正渴望某个人知道。
可这里不是当年宋闻住的房间。
也不会有他的魂魄。
怕她再梦游出去,季平舟一晚上没睡,也不敢动,怕将她惊醒,腰痛忍了一晚,等到魏业礼来接时禾筝才醒。
魏业礼将禾筝带出去,却也是故意支开,“筝儿,你先去车里等会儿,我跟舟儿说几句话。”
在电话里季平舟交代了几句禾筝昨晚的情况。
虽然不严重。
但也必须重视起来。
季平舟半坐起来,脸色比禾筝还难看,疲倦地冲魏业礼笑,“魏叔叔。”
“你别动了,你一个病人,不该把她留下来。”
他摇着头,“我愿意的。”
就算每天要走几层楼找她,他也愿意,只是不愿意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思念,孤零零的哭泣。
魏业礼轻叹气,知道他的用心,“舟儿,陆北应该没有告诉你,筝儿是有些心理问题的,从宋闻死了之后就有了,她一直吃药维持的很好,但是之前车祸后又有了应激反应,所以现在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