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没错,莎拉·玛莉·威廉斯。莎拉是我的第一个名字,有些人叫我莎拉,有些人叫我玛莉。”
“噢,是吗?”
“是的,夫人。”
我觉得好多了,但是还是希望能赶快离开这儿。我再也装不下去了。
后来那女人开始说起他们有多苦、多穷,老鼠是多么猖獗等等,听了这些话让我觉得安心多了。她讲这些老鼠还真是讲对了,不时你就可以看到它们把鼻子探出来。她说当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手边总得准备一些东西丢给它们,不然它们就会闹得天翻地覆。她给我看一根顶端扭曲成结的铅棒,说她射得很准的,但是她前两天拉伤了手,现在不知道还丢不丢得动。她静静地等待机会,直直地向一只老鼠丢去,但方向偏得很远,并且还大叫一声,她的手又弄伤了。然后她要我试试看。我想要在她先生回来之前赶快离开,但是我当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我的想法。我拿了铅棒,当老鼠探出头来的时候,我就丢了过去,砸中了它,我想它一定是生了病,停在那儿动也不动。她说我技术太好了,要我再打一只。她把铅棒拿了回来,并且拿了一团毛线,要我帮她忙。我举起双手让她绕毛线,她继续说着她们家的事情,但是忽然她话锋一转说:“注意,留神那些老鼠。你最好把铅棒放在你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