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且看,今日发生祸事,我离得近了些,也受了一刀。”徐牧抬起手臂,露出还隐隐渗血的伤口。
“见着了,徐坊主好生休养。”七八个官差语气怏怏,又无证据,又见着徐牧受伤,吐出一句后,便懒得再打交道,踩着夜色沉沉离开。
即便是远了,徐牧还听得见镣铐厮磨的声音。
这斩断嫌疑的一刀,在徐牧看来,是那两位侠儿,给出的最好礼物了。
“陈盛,留人值夜。剩下的,便回屋睡觉。一千坛的订单,过几日还有得忙。”
转过身,徐牧长长吁出一口气。
……
几日后,侠儿的事情,总算是冲淡了些。傻弟弟司虎,还好没有受什么影响,依然是顿顿十个馒头,该吃吃该喝喝,昨日还跑出去,骗了邻人孩子的半串糖葫芦。
至于那位小刺客,仿若人间消失了一般,许久没有动手了。但这种感觉很难受,让徐牧觉得如鲠在喉一般。巴不得哪天抓着了刺客,先吊起来打一顿再说。
城门口的吊尸,曝晒三日也收了回去,草草用席子裹了,葬在了乱坟岗。
这一切,仿佛与徐牧无关了。又仿佛紧紧相连。
“东家,是不是该收粮了。”陈盛洗着那头伤愈的狄马,转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