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不错。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前些日子,我跟郑得志谈话的时候,他已经对我提出来了。”
张纪文急急忙忙地追问道:“这一次翻案是贾宜民带的头,这一点你也知道么?”
周炳微笑地摇摇头,说:“这一点我倒不知道。”张纪文说:“你把咱们斗争地主、富农的计划都告诉贾宜民了么?”
周炳说:“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告诉贾宜民。”
张纪文又问道:“那么,你跟郑得志谈话的时候,你表示过同意他翻案么?”
周炳回答道:“不,我从来没有表示过任何的态度。我只听见郑得志辩白说,他自己不是狗腿,赵国光也不是狗腿。至于贾宜民是不是狗腿,他先说他不知,后来还是同意了,说贾宜民可以算得上是狗腿。除此以外,我没有表示过任何同意,或者任何不同意。”
张纪文这才安下心来,心平气和地说道:“周炳同志,你所碰到的场面,跟我所碰到的场面很不相同。我碰到的情形是,贾宜民带头,他们三个人一起翻案;你碰到的情形完全不是这个样子。这就可以证明,你跟这一回翻案毫无牵连。”
周炳完全没有听懂张纪文的话,倒是露出一副十分痛心的样子说道:“不管是什么情形吧,他们三个人迟早要翻案,这我是早就预料得到的。”张纪文问他为什么事先会预料得到,周炳就用沉着有力的腔调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