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琅愣愣地看着他,脱口道:“那君上为何要信我?”
颂梧没有接话。
他拿起一旁扫帚,在神庙里慢慢地扫着地,窗台上落了灰尘,也被他细细拂去。
“阿琅,我不是从一千年前才开始信你的。”他声音沉着,缓缓如流水,“在那以前,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永生永世的信徒。”
迦琅越发怔忪,终于意识到一件事:“等等,我们以前就认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当然不记得,是我亲手抹去了你的记忆。
颂梧垂着眸,眼角似乎沾了未散的雾气,浓郁到化不开。
迦琅未注意到他的神色,继续追问着:“那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你快跟我说说。还有,你认识我,是在女帝之前吗?”
颂梧弯起食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说实话,我识得女帝的时间更久些。”
迦琅刚要扁嘴,他立马补充:“但我从始至终,只对你动了情,这跟先认得谁,没有丝毫关系。”
迦琅:“我听闻君上常年隐居,不问世事,可为了女帝,竟在九重天修了座帝重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