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对孩子无限期待的样子,有的时候,我会很开心,有的时候,我就会格外的悲伤,对孩子很愧疚,对许靖轩也有了一种难名的歉意。
那天我又一次有了不好的状况,看到内裤上的血迹,还有无意中听到来常驻家中的医生对许靖轩小声地说,这个孩子能留下来的机会只有40%左右时,我的心也凉了半截。
可是许靖轩在我面前仍旧是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仍旧信心百倍地安慰我,然后做着每天都会做的事情,不厌其烦地对着肚子里的小生命说话,我也从他的身上汲取到了力量,每天格外用心地调整自己的情绪,虽然妊娠反应越来越强烈,可是我还是强迫自己吃东西,即便是全吐了,也让吴婶经常把食物备在旁边。
晚上许靖轩很晚也没有回来,打他的电话没有人接听,我心里忐忑不安。刚洗过脸,电话就响了。
“夫人,许先生喝醉了,我们现在送他回去,您不要担心!”我听出是许靖轩的助手周志,几天前从香港赶过来的。
许靖轩的酒量还是可以的,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喝醉了实属不该。过了四十几分钟,吴婶扶着许靖轩上楼来躺在床上,他的脸红红的,一身酒气,根本已经没有了意识。
吴婶帮着他脱掉了西装和鞋子,我把他的领带解下来,突然被他一把攥住了手,吴婶赶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