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过去了。
鱼晚微微一怔,唇角苦涩地扯起——路走到现在,根本没法回头。
按照预先计谋,她手弑自己哥哥的事情必然已经成立。之前他们说是她放走了她哥哥,而如今她大义灭亲,根本就是用最血腥的手段让这个推测站不住脚。鱼晚轻声一哼,明明眼里有些酸痛,却又干的出奇,无意中环顾一圈,却发现这宫里的布置仿佛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便皱眉,“谁动我东西了?”
“是皇上让奴婢把东西收拾起来的,”见她不悦,那宫女猛地跪下,“说……有些东西,怕娘娘自己伤了自己。”
这样一说,鱼晚这才发现,果真那些刀啊剪啊的利器,全完没了踪影。
连她案桌上的铜镜,也消失不见。
“怕我伤了自己?”鱼晚手慢慢划过那异常整洁的案桌,轻笑,“是怕我自杀吧?”
“这……”
“笑话,我申鱼晚是最爱惜自己的命的,又怎么可能?”
是,她不会自杀。
非但不会自杀,还会比之前那般更好地对待自己——吃得好好的,喝得好好的,每天很早都会睡觉,除了那脸上没有笑容,完全不像是痛苦人的样子。她之前虽然好玩,却不喜挑食,可如今,却像是反了性子,对吃特别讲究起来。温承晔踏进门,便看到她端着大大的碗,似是要将自己埋进碗里去,从他的方向看,只能看到厚重的碗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