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我惨叫一声抬头,脑袋磕到了八仙桌的一角上,立即就鼓起了一个包。
“赫,这大早上的,你练铁头功呢?”
三叔放下手里的一锅粥,眯缝着眼睛笑看我的狼狈。
要是以前,我再怎么样,也会立刻给他一个白眼,但这会儿,我只是愣了一秒,便红着眼眶扑到了三叔怀里,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三叔被我吓了一跳,收住笑容,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怎么了啊珞珞,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狠狠点头,是做噩梦了,很噩很噩的梦。
情绪宣泄过后,我才算稳了心神,捡起掉在地上的薄毯,此时的窗外,晨光刚至,最多也就七八点的样子。
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再去看那供桌,木盒、香炉,一切如初,才算相信刚刚真的只是做了场梦,但那情绪,拿刀的触感,血腥的气味真实到不敢回忆。
“我怎么会在这里?”
“谁知道你。我起来就看你趴在这儿睡觉,本来想喊你回房睡的,但看你睡得这么香,便没忍心。”
三叔无奈地看了看胸前被我哭湿的衣服,嘴里嘟嘟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