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清禹沉下脸,屯粮为了战事,战事不是对外就是对内。
齐长利为西南边陲节度使,自从西周被新宋吞灭,西南边陲便成了新宋和后齐的接壤地。
睿宗帝一向主和,而且后齐国力不比新宋弱,睿宗帝绝不可能主动发起战事。
“齐家好大的胆子。”寇清禹捋着白须,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既然齐家动真格,理应步当年甄家后尘,如此我也算替甄家报仇了。”
恩怨相消,将来他寇清禹最疼的嫡孙女会母仪天下,所出的孩子也会继承皇位。
北梁使臣来访的消息很快传开,原来是为了求药。
北梁皇帝重病难愈,惊厥后昏迷不醒,现在是北梁二皇子严天修代理朝廷政事。
严天修听闻新宋皇宫里藏有不少奇药,其中一味唤作悬崖铃的草药,正对惊厥症状。
提到严天修,华琬会想起那身雪白兽毛上的淡淡血腥味,不禁屏住呼吸。
“阿琬在想什么。”赵允旻凑到华琬眼前,鼻尖相碰,格窗没有关紧,寒风呼啸着卷了雪米落在赵允旻鬓发间,雪夜天空压得很低,灰蒙蒙的仿若一片帷幔。
“赵郎别冻坏了。”呼吸着彼此的温热,华琬脸很红,慌乱地站起身合上格窗,“赵郎,听说北梁皇上已经不行了,北梁二皇子为何还要命使臣千里迢迢来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