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老人走过来,想换个题目,不让他再想着那些自己为之出神的念头,便说:“干爹,你瞧你的外甥女和表侄孙女对我多好;她们都是怪和气的。”
老人叫了声:“可怜的孩子!”
他把于絮尔的手放在自己臂上,轻轻拍着,带她走上沿河的平台,在那儿谈话是没有人听见的。
“干吗你要说可怜的孩子?”
“你没看见她们怕你吗?”
“为什么?”
“我信了教,我的承继人都着急了;他们一定认为我的进教是受你的影响,还以为我要剥夺他们的遗产,让你多得些家私……”
“那怎么会呢?……”于絮尔望着她的干爹,很天真的说。
老人抱起孩子,亲了亲她的脸颊:“噢!你是我晚年的安慰。我刚才求上帝让我多活几年,原是为了你,不是为了我。我希望活到能替你找着一个合适的人,把你交托给他为止。我的小天使,你等会儿瞧着米诺莱、克莱弥埃、玛尚在这儿做的戏罢。你是要我活得舒服,活得长久!他们却巴不得我早死!”
于絮尔道:“上帝不许我们憎恨;但要是你说得不错……噢!我也要痛恨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