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机器人让出一条路,他走到它们之间,停下了脚步。
他以清晰而愉悦的声音开始说话,用词虽然古老,仍然算是银河标准语,而且不难听懂。
“欢迎,太空来的浪者。”他说,“你们跟我的机器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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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维兹并未露出欣喜之色,他傻傻地问道:“你会说银河标准语?”
那索拉利人带着冷笑说:“我又不是哑巴,为何不会?”
“可是这些呢?”崔维兹朝机器人指了指。
“这些是机器人,它们跟我一样,使用我们的语言。但我是索拉利人,我常收听远方世界的超空间通讯,因此学会了你们说话的方式,而我的先人也一样。先人留下了描述这种语言的资料,可是我不断听到新的字汇和语法,每年都有些变化。你们银河殖民者虽能定居各个世界,却似乎无法将语文固定下来。我能了解你们的语言,为何令你感到惊讶?”
“我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崔维兹说,“我向你道歉。只是刚才跟这些机器人几乎说不通,我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听到银河标准语。”
崔维兹开始打量这个索拉利人。他身上是一件轻薄的白袍,松垮地披在肩上,双臂处有宽阔的开口。那白袍正面敞开,露出赤裸的胸膛与下方的缠腰布。他双脚踩着一双轻便的凉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装束。
崔维兹突然想到,自己居然看不出这个索拉利人是男是女。此人的胸部无疑属于男性,可是胸膛没有胸毛,薄薄的腰布下也没有任何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