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后,陈山河一直在发烧,没有退烧药,只能用冰冷的树叶敷在额头上进行物理降温。
在山林中随时面临被忍者偷袭的危险,陈山河还能靠着意志力支持着,走出山林后,心里那口气松懈下来,人也渐渐陷入了昏迷之中。
陈山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旅部的,昏迷中也有过几次短暂的意识恢复,眼皮沉重得睁不开眼。
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剧烈颠簸,耳边似乎听到枪声,很密集,却像隔着一层玻璃,听不真切。
很快,又陷入昏迷中。
有时候他会作梦,梦到他在穿越前的一些生活片段,梦到他经常去的那家烤肉店,还有他曾经的伙伴们。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陈山河被一阵说话声吵醒。
或者是他刚好清醒过来,听到身边有人说话。
谁知道呢,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听到一个略显沙哑的女人的声音说道:“骨折的部分感染太严重,而且骨头没有对接准确,时间拖的太久,已经生出息肉和骨刺,必须截肢,否则人就没救了。即便发生奇迹,人活下来了,这条腿也废了,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
紧接着,有一只手在他骨折的腿上按了按,似乎是在确认骨折的具体情况,很疼。
陈山河不禁皱了皱眉,反应过来,这是在讨论他的腿。
他的腿已经严重到需要截肢的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