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意思是说,帝国虽然一步步走向衰落和分裂,但某些人仍然可能越来越有钱。何不去找那些富有的企业家试试呢?他们没有立法委员,只要他们愿意,随手就能签一张信用点券给你。”
谢顿望着皇帝说:“我会试试看。”
22
“宾缀斯先生,”哈里·谢顿一面说,一面伸出手与对方握了握,“我真高兴能见到您。您同意见我,令我感激不尽。”
“何必见外呢?”泰瑞普·宾缀斯高兴地说,“我对您很熟悉,或者应该说,我久仰大名。”
“十分荣幸。那么,我猜您听说过心理史学。”
“喔,是啊,哪个聪明人没听说过呢?不过,我对它的内容当然一窍不通。跟您来的这位小姐是什么人?”
“是我的孙女,婉达。”
“一位非常漂亮的少女。”他露出微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我会任她捏弄。”
婉达说:“我想您太夸张了,阁下。”
“不,真的。好啦,快请坐,告诉我有什么是我能效劳的。”他坐回办公桌后面,并做了一个大方的手势,示意他们坐在两把又软又厚且覆着精美锦缎的椅子上。就像那张华丽的办公桌、那组堂皇的雕门(收到访客光临的讯号后,它们便无声地滑开),以及偌大办公室中亮晶晶的黑曜石地板,办公桌正前方的那两把椅子也是最精致的上品。不过,虽然四周都是华丽堂皇的陈设,宾缀斯本身却不然。乍看之下,谁也不会以为这个瘦小而热诚的人,就是川陀数一数二的金融权力掮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