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派出一位信使去找老家伙,这家伙一脸大事不好的表情,穿着亚麻外套,头戴圆礼帽,一副政客打扮。他大步流星,走进大门,朝老家伙喊了几嗓子,让他们别犯傻,别像个醉鬼似的,招来一颗子弹从头顶嗖嗖飞过。那子弹“嗖”的一声冲出大门外,那人的帽子都给掀掉了,子弹还没落地,那家伙便蹿回路对面去了。
最后,一点钟左右,一个一副普通工人的打扮、老得不成样子的家伙,从那群只敢站在路对面高尔特酒馆大门口隔着安全距离乱嚷嚷的围观者中走出来,不顾死活地走进军械库,来到发动机车间门口敲了敲门。老家伙透过窗户瞟了一眼,手里的夏普斯步枪随时待命。天光已经大亮,谁也没睡觉。老家伙的脸绷紧了。
“我们知道,你就是堪萨斯州奥萨沃托米的约翰·布朗老头儿,”老人彬彬有礼地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