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请任老爷写退亲书吧!“榴花语气淡淡,毫不动气。
任老爷知道这门亲事没指望了,顾及尊严,并未像霍氏那样气急败坏,点了点头,命管家去取笔墨来。
然霍氏终究只是个内宅妇人,心胸、眼界远不及任老爷。
儿子退亲的事传扬开去,大房那边幸灾乐祸不说,更会遭全城的人耻笑。
既然亲事没指望,那她还顾忌些什么?
霍氏越想越气,忍不住冷言嘲讽道:“你们陶家的闺女个个能耐,大的和离,二的被休,就连收个义女,定了亲也要反悔。啧啧啧,我敢担保,整个陵州绝找不出第二家来。要说家声,你们陶家又能好到哪儿去?”
要撕破脸,那么大家都撕,谁也别留情面。
“贱妇闭嘴。”任老爷不料霍氏会突然去揭对方的老底,就是喝阻,也晚了。
需知“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以陶家在陵州的势力,想要动自家的根基很容易,这贱妇竟然当面揭对方的短,简直不知死活。
陶家小女儿能做矿主,岂是好对付的?
更何况还有大女儿的二嫁夫婿在场!
这可是从战场走下来的杀神,今天来此,分明就是帮妻妹撑场子。
任老爷愤怒地瞪向霍山,狠不得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