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场春雪吗?”周予安提醒道:“半个月前,我们在路上遇见的那场。”
“跟雪有什么关系?”
“那场春雪连着下了好几天,把我们的行程都给耽搁了。借宿时,大叔与我们说过,那场雪越往北走越大。”周予安踩了踩地上的泥土:“村子里铲雪不像王府中那样,要将全部的积雪运出去,他们会把雪堆在屋前,房后或者是花圃,菜园里。”
“村长儿媳妇将积蓄堆在花圃外面,花圃又在阴凉处,融化速度较慢。跟花圃里的泥土对比起来,篱笆门这边的泥土明显潮湿,故而留下了如此清晰的脚印。”抱琴比划着脚印:“虽知这是脚印,却看不出这脚印是谁的。姑娘你看,这坑的深度,起码陷进去了大半个脚后跟。”
“起码不是毫无收获。”周予安记下那个脚印后起身:“其一,死者不是自愿的。其二,凶手与死者相识。其三,凶手为男性。其四,凶手身量不高,体力不佳,有心而无力。”
“村长!凶手一定是村长!”抱琴道:“他还不承认!”
“证据,只有找到证据才能指证凶手。”周予安回到灵堂,站在死者跟前看了一会儿,拿起她的一只手臂,试了试上臂的尸僵,“大关节尸僵完全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