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罪行,罄竹难书。
大皇子被质问的脸色惨白,抬头看着景帝冷漠至极的目光更觉心慌:“父皇,儿臣……儿臣……”
景帝不开口,仿佛只等着他辩解。
大皇子嘴唇开合了几次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对上景帝目光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要是陈家的人没被当场逮住,他或许还能辩解几句,可文远侯的儿子被直接抓住扭送回京,如今整个文远侯府的人也都下狱,他所有辩解的话都成了狡辩之词,就算说破了天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半句。
大皇子最终只能以头磕地哭声道:“儿臣真的不知道陈昭为何如此,儿臣冤枉。”
砰!
一只砚台径直砸在他身前,
“你冤枉,那数万百姓不冤,枉死的丰安县令不冤?你跟朕说你冤枉,那他们呢,谁替他们喊冤?!!”
“父皇……”
大皇子面无人色。
景帝看着长子趴在地上脸色惨白,一副想要分辨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他如何不知道他这幅心虚模样是为了什么。
他能容忍皇子之间勾心斗角,能容忍他们彼此用些手段来展露自己的能耐,甚至哪怕他们暗中拉拢朝臣做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他统统都能够容忍。
可是他居然敢派人去凿毁堤坝,让得陵江决堤沿岸民不聊生,踩着无数人的尸骨去成全他的野心。
景帝绝不能容忍!
他半点都不想看到这个儿子,直接怒声道:“来人,将大皇子打入天牢,幽禁大皇子府中一众人等,由刑部、大理寺严审陈昭,朕要知道到底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做如此歹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