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本章稍早所讨论的,当婴儿内射了比较令他安心的外在现实,他的内在世界也会得到改善,而这一点又通过投射而有助于改善他所感觉到的外在世界图像,于是当婴儿一再地重新内射更现实与更令他安心的外在世界,并在某种程度上也于内在建立了完整与未受伤的客体时,超我的组织方面也发生了根本的发展。不过,当好客体与坏客体彼此靠近在一起时(坏的方面被好的方面所缓解),自我和超我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改变,也就是说,自我对超我循序渐进的同化发生了。(见本章末,批注二)
在此阶段,修复受伤客体的冲动开始充分运作,正如我们稍早知道的,这种倾向与罪疚感是密不可分的。当婴儿感觉到他的破坏冲动与幻想是指向所爱客体的整个人时,便引发了强烈的罪疚感,伴随着想将受伤的所爱客体修复、保存或复苏的迫切冲动。在我看来,这些情绪等同于哀悼的状态,而运作的防御则等同于自我企图克服哀悼。
由于修复的倾向基本上是来自生本能,靠的是力比多的幻想与欲望,这一倾向参与了所有的升华,并且从这一阶段开始,一直是远离与降低抑郁的良方。
似乎在早期阶段里,心理生活中的每一个方面都被自我用来防御焦虑,修复倾向(首先以全能的方式运作)也变成了一种重要的防御。婴儿的感觉(幻想)可以被描述如下:“我的母亲不见了,她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她在受苦,她死了。不,这不可能,因为我可以救活她。”